汉代夫妻诗人——秦嘉、徐淑

在通渭县城西八十里的榜罗镇附近有个秦家坪,坪上有一座合葬墓,里面葬着东汉时期的杰出“夫妻诗人”——秦嘉和徐淑。


(资料图片)

秦嘉,生卒年不详,字士会,东汉著名诗人。汉阳郡平襄县(今通渭县)秦家坪人。他聪敏博学,善作诗文。汉桓帝时期,秦嘉被封为陇西郡(郡治在今临洮)掾史,后来担任郡上计吏,赴洛阳上任,被朝廷留任黄门郎。不久后因病去世。

徐淑,生卒年不详,东汉著名女诗人,秦嘉的妻子。汉阳郡平襄县徐家窑人。她生性聪慧,文思敏捷,且刻苦好学。婚后与秦嘉同住郡治,后回家养病。秦嘉去世后,她悲痛过度,不久也溘然长逝。

秦嘉和徐淑从小便刻苦好学,而且都才华出众,他们都深谙耕读事理,颇受乡人称赞。婚后二人同住郡所,但由于徐淑体弱多病,她怕丈夫因此分心,不能专心于职务,便主动回家调养。新婚分离,秦嘉不胜思念,即写四言诗一首,以表他“寂寂独居,寥寥空室”的孤寂之情:

“暧暧白日,引曜西倾。啾啾鸡雀,群飞赴楹。皎皎明月,煌煌列星。严霜凄怆,飞雪覆庭。寂寂独居,寥寥空室。飘飘帷帐,荧荧华烛。尔不是居,帷帐何施。尔不是照,华烛何为?”

恰在此时,他又奉命赴京上计,别离之情更难抑止。于是启程前写了《与妻书》表明他身不由己,只有“随俗顺时”“趋走风尘”,并派人给妻子送信,想接她回郡所相会。徐淑接到信后,归心似箭,但因疾病未愈,不能如愿。只好写了《答夫诗》,劝慰丈夫不要为暂时的离别而悲伤,放心去异地工作。诗中写道:

“知屈圭璋,应奉岁使。策名王府,观光上国。虽失高素浩然之业,亦是仲尼执鞭之操也。自初承问,心愿东还,迫疾未宜,抱叹而已。日月已尽,行有伴列。想严装已办,发迈在近。谁谓宋远?跂予望之;室迩人遐,我劳如何?深谷逶迤,而君是涉;高山岩岩,而君是越;斯亦难矣。长路悠悠,而君是践;冰霜惨冽,而君是履。身非形影,何得动而辄俱?体非比目,何得同而不离?于是咏萱草之喻,以消两家之思;割今者之恨,以待将来之欢。今适乐土,优游京邑,观王都之壮丽,察天下之珍妙,得无目玩意移,往而不能出耶?”

秦嘉接到信后,感慨万分,随即又写诗赠物,一同寄回。

徐淑接到回信及赠物之后,又写《报嘉书》一封。该书继承了《楚辞》的表现形式,直白简约地表达了对丈夫纯朴、坚贞和深厚的爱情,是文学史上众口皆碑的优秀篇章。

秦嘉到洛阳后,被留下来当了黄门郎。不久,他病死于任,年仅30岁。留在老家的徐淑悲痛欲绝。她本来一心要忠于自己的爱情誓言,把弱儿幼女拉扯成人。谁知,她的兄弟却强迫她改嫁,她即写《誓书与兄弟》,予以拒绝。因悲伤过度,病情恶化,不久便离开人世。族人乡邻将夫妻二人合葬于今榜罗镇岔口村秦家坪。

秦嘉的诗语言整齐排偶,感情真挚,诗风朴素自然。他的四言体《述婚诗》、五言体《赠妇诗》等都备受历代诗论家和诗人的称赞。

徐淑的诗清新流畅,平易朴实,感情真挚,可与当时著名女诗人班婕妤的作品相媲美。现保存下来的作品散见于《玉台新咏》《艺文类聚》等典籍中。

秦嘉和徐淑是中国文学史上著名的“夫妻诗人”,近年出版的《中国大百科全书·中国文学卷》评价二人的诗作“絮叨衷情,如同对晤,明白如话,真实动人”。

(本版编辑综合整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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